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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钟晚没给自己沏茶,跟他出去。
梁序之扫她一眼,“你说呢。”
卧室里还能做什么?
钟晚已经明白,没再吭声,只听见窗外呼呼作响的风声。
梁序之将那件深灰色大衣脱下,要去洗澡。
酒店原先备着的那些洗护用品钟晚都让人收起来了,浴室里只剩她自己用的那些,清甜的花果香味,女孩子才会用的。大概她也刚洗过澡,浴室里还水汽氤氲,还弥漫着那股甜香味。
梁序之进去,微蹙了下眉,又转身出来,让人送一套别的上来。
钟晚见不得卧室里有东西没归位,拿起他搭在沙发背上的风衣,挂在她放外套的那格衣橱里。
她的大衣和外套多是浅色,梁序之这件大衣明显比她的衣服长出太多,颜色也跟她其他衣服格格不入的。这也是她的衣柜中第一次出现男人的衣物。
很快,这间套房的管家将全套新的洗护用品和毛巾浴巾送了过来。
梁序之进浴室洗澡。
钟晚在小沙发上坐着,心不在焉地看手机,不多时,听见里面淅淅沥沥的花洒水流声。
她忽然又想起另一样东西,也是房间里本身有准备,被她让阿姨收走的。
于是钟晚站起身,又打了个电话,轻声让她这楼层的阿姨送过来,取到之后,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刚合上抽屉,浴室的门也开了。
她房间里没有梁序之能穿的睡衣,他穿了身纯白的浴袍,衬得肤色也更苍白,短发微湿着,松散地垂在额前,整个人比平时添了几分慵懒散漫的气质。钟晚也是第一次见他穿浅色,之前见到的他那些睡衣甚至都是阴沉的深色调,视线在他身上多停了片刻,才出声,“要电吹风吗,我怕受潮漏电,放在外面的。
说着,去柜子里给他拿。
梁序之轻“嗯”了声,目光淡漠地随着她移动,看见她拉开了衣橱的门,蹲在地上成了一小团,拉开一个抽屉。视线上移,还看见被她挂在衣橱里的他的大衣。
钟晚拿出来之后,看了眼自己造型迥异的电吹风,怕他用不惯,心血来潮笑问:“我帮您?”
这电吹风是早几年买的,某个电器品牌的新产
品,不像一般的吹风筒鹅头造型,而是一竖排。宣传的是能固定在支架上使用,解放双手。
可买回来才知道,根本解放不了,脑袋还得靠近电吹风转来转去,吹干头发时已经晕头转向。
梁序之笑了下,朝她招了下手。
钟晚就靠近他,让他坐在沙发上,不得要领地帮他吹头发。
还没一分钟,梁序之就把电拔了,猛地拉她过来。
钟晚顺势倒在他身上,而后被他捏住下巴,毫无预兆地吻过来。
卧室的沙发太小,并不足以容纳两个人,尤其梁序之身高腿长,更是不自在。
钟晚总觉得她要从他腿上滑下去了,只能用些力,抓紧他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站起身,去关了卧室的顶灯,只留门侧面一盏暖黄的夜灯。
回来时,把钟晚也抱起来。
朦胧的光线中,钟晚被放在床上,看到他浴袍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腰间那条带子很松,隐约还能看见腹肌加上他刚才抱她时手臂的力量,钟晚再次刷新了对他身体素质的认识。
他看着清瘦,外人看来甚至是病弱,无法行走。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只是单条腿有些旧伤,应该平时都有做别的锻炼项目。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比她原本设想中的要自然,也没有过多的不适,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只是,梁序之察觉到她已经适应之后,恢复了他惯常的风格,将她双手的手腕箍在头顶,要她睁开眼,要她看着他。他这样一个沉静冷淡的人,做这种事却很激烈。
激烈,但不热烈,像是无声的风暴,没有间歇和预兆的袭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像是一场掠夺,掠夺她全部的感官。她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重得往地底下陷;又仿佛变成了一缕烟,毫无重量地往空中飘。
他也好似平静地注视她,看着她沉陷其中,看着她坠入深渊、掉进泥沼.
最后的瞬间,钟晚脑中一片空白,眼中也只有他,无端想到那句话
一终极的占有,虎与伥的关系。*
骤雨初歇,窗外呼啸的风声却还没有停止。
昏暗的房间中,梁序之松开她的手腕。
钟晚下意识先扯过毯子过来盖住,听到耳边男人低笑了声,也许以为她冷,把整条毯子都替她扯过来,裹在她身上,又将她揽住。他声音很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低沉些,“还好吗?”
梁序之跟她无力瘫在床上的状态完全不同,站起身披了浴袍,打开她的衣橱拿出大衣里的金属烟盒,去到窗边。钟晚有气无力地“嗯”了声,没再回答别的。
一半是因为确实像是被抽干了浑身所有力气,一半是因为害羞。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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