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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装端庄娴淑大小姐装了一天的林宣,还不知道薛宝钗体贴得替他把书都念了。
他从来不是闲得住的性子,昨日陪薛姨妈逛了一会儿,今天一早上对着床上绣到一半的鞋底子发了会儿呆,还是没搞明白一朵花式怎么绣出来的,干脆拿剪刀剪断针线,用银针的针尖儿轻轻地戳了下自己的拇指。
还挺疼。
林宣“嘶”了声,评价道,做这玩意儿万一不小心扎到手,挺折磨的。
别的人他没法子管,也管不过来,他自己以后若是讨得了老婆,是绝对不让老婆做针线活的。
他把针线放下,百无聊赖地又翻了翻枕下的金锁,无聊得狠了,突发奇想:“莺儿,莺儿。”
莺儿匆匆走进来:“姑娘,怎么了?可是有话要吩咐?”
林宣早已经穿戴整齐,兴致勃勃地站起身:“走,随我去看看哥哥去。”
“啊。”莺儿懵了一瞬,“现在吗?”
平日里姑娘白天很少出门走动,年幼时几个薛氏堂兄弟姊妹在时还算活泼,近两年随老爷去世,兼之姑娘稍大了些,府内清净许多,便不大有兴趣了。
林宣奇怪地看了眼莺儿:“自然。”
不然呢?
莫非昼伏夜出、狼奔豕突,等到晚上再如蟑螂般伺机而动?
莺儿说:“总觉得姑娘这两日活泼许多。”
她是家生子,自小和薛宝钗一同长大,自然有什么说什么。
“这不是好事儿吗。”林宣回头看了娇俏小丫头一眼,伸了个懒腰,“咱们这个年纪若是不活泼,莫不是等七老八十再走街串巷。”
这话说的。
莺儿仔细想了想,发现还挺有道理。
这几日在薛府,林宣只和薛蟠见过那寥寥一面,但觉得这人却实在有趣,一言一动皆是灵动活泼极了,是个难得的厚道人,自然是应该多亲近亲近,联络联络感情才是。
他穿过连廊水榭,便到了薛蟠的屋子,只见里面侧门虚虚掩着,透过窗纱,隐约看见有几个小厮在打牌,看见薛宝钗,哄一声作鸟兽散。
林宣皱了下眉。
他道:“莺儿,这都是在薛蟠院子里的小厮?”
尽管有相熟的小厮,莺儿也不敢欺瞒,她不知为何,小姐今日的表情看着有些许吓人:“都是蟠大爷院子里的。”
另外,应该叫哥哥。
“大白天没事儿玩这些啊。”林宣慢悠悠走进去,捏了捏叶子牌,“比我都有雅兴。”
他拿了块牌,在手中掂了几下,又随手放下,表情并不算好看。
在林府,还没见过有小子大白天光明正大攒在一起,在主院里聚众玩牌的情况——都不知道避一下人,可见平时无人管束,猖獗到了什么地步。
而薛姨妈良善温润,平日里管家如和风细雨,待人接物虽然如春天般温暖,但显而易见,镇不住宅。
这具身体的哥哥看样子更没谱,怎么着也不像是个脑子正常的。
林宣眨了下眼睛,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来不过三天,足不出户,一出门都能挑出薛府里几处毛病,他不信久居于此的薛宝钗看不出来。
信里这姑娘条理清楚、言辞恳切,看样子智商挺好使的,从阖府上下的印象来看,更是再聪慧不过的“宝丫头”了。
而薛府人际关系简单,几房并不混住,若是不掺和那所谓金陵“四大家族”的狗屁倒灶的亲戚关系,一个孀居的寡妇,一个不太聪明的亲哥哥,无甚掣肘,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呢。
为什么她像是对府上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视而不见一般,自己不管,连劝她妈管管实事儿都没有。
真能忍住三缄其口啊。
林宣一边懒洋洋地发散思维,他要是薛宝钗,早把薛蟠踹飞自己当老大了,平时对外装装好人就行了,一边疾步走进房里,隔着一层屏风,看见薛蟠在里间舒舒服服地躺着。
听到门外的响动,薛蟠道:“给我倒杯水来,头疼。”
说完就侧躺下不动了,等水喝。
然而久久没有动静,薛蟠便上火了,用力拍了拍床柱:“人呢?”
他正欲发怒,便听见外间女声含着笑,带着三分若有所思的语气,道:“看哥哥生龙活虎的样子,不似病人,妹妹我也就放心了。”
操。
听到这声音,薛蟠骤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自己换好上衣,过了片刻,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地摇着扇子,从里间屏风内走出来。
打远看,个儿够高,神态够拽,倒也是个翩翩美公子。
林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妹妹怎生来了?”薛蟠一边走,一边连忙陪笑,他如今只看见妹妹的脸,便觉得脸被泼得疼,整个人热气腾腾的——吓得。
若非妈让他在房反省,有个光明正大的借口蹲在房里,他满脸红肿的去见人,岂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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