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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羯纵马回了家,进门就见姜竞霜站在堂屋的廊檐下。
她今日绾着愁来髻,因在孝中,只低调地簪着素银簪子,穿素色纱裙,外罩槟榔色阔袖,靥笑春桃,唇绽樱颗。
谢羯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怪异。
他爷娘不仅早死,还死得荒唐,谢羯很早就对亲缘失去了期待,这些年更是一心扑在政务上,纵然每日回到长安谢府,迎接他的只有一室水凉,他也习以为常,不觉什么。
但如今看到姜竞霜含笑望着他,身后是一桌她精心收拾了一下午的饭菜,谢羯便觉得就算姜竞霜此番献殷勤是别有用心,贪图利益,也是没什么的。
他大踏步走了进去。
姜竞霜愿意的时候,她总是最温柔体贴的,立刻殷勤地迎了上来,道:“大伯哥回来得巧,饭菜刚刚上桌。”
她似是无意地将手在谢羯面前一晃,正好让他看清了那手上刚燎出的水泡,谢羯会意,顺势握住了那只手,一个连被自家几个婶子捆起来扇巴掌都没有跟他诉过苦的姑娘,此时倒是轻声呼起吐来。
当真是矫揉造作。
姜竞霜表演完,却没有听到谢羯的会意,诧异抬眼,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姜竞霜心下顿窘,刚要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那手上力道一紧,发呢将她握得更紧了。
她诧异,低头见谢羯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手包进了掌心中,又叫锦墨:“去拿药来。”
等锦墨也走了,谢羯才道:“说吧,有何事要求我。”
姜竞霜见往日能轻易骗过谢羱的伎俩现在倒被谢羯直接戳穿,有些恼羞成怒,但谢羯把她的手握得这般紧,自然不是为了让她半途而废的,反而是将她高高地架了起来,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
姜竞霜恨恨地咬了咬唇,方才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想问大伯哥打算怎么处理柳嬷嬷。”
谢羯慢条斯理道:“她啊,可是重要人证呢。”
姜竞霜善解人意:“她对大伯哥有用处,我也知道的,只是等大伯哥利用完了她后,又想怎么处理她呢?”
谢羯正眼看向她:“你有什么主意?”
姜竞霜道:“我想将她发卖了,卖到远点的地方。”她一脸可怜,“我知道她是阿羱的奶嬷嬷,劳苦功高,理应得到尊敬,但是我在谢家一年,她没少欺负我,又一心一意想杀了我给阿羱殉葬,我实在害怕将她留在眼前,不知何时又要遭了她
的算计,没有太平日子过。”
谢羯道:“只有这事吗?”
姜竞霜发蒙,她觉得光这事就很不得了了。
谢羯道:“我应你就是了。只是应了你后,接下来能否专心伺候人了?”
姜竞霜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譬如货物买卖,谢羯既然给出了令姜竞霜满意的价格,她就该给谢羯呈上让他满意的货物。
姜竞霜省得这个道理,忙道:“瞧我这急性,倒把这桌菜给忘了,大伯哥莫要嫌弃,这是我自己做的饭菜,味道兴许比不上外头酒楼的吃食,但偶尔吃一次还是很有意思的。”
她热情至极,又给谢羯斟酒:“这是特意买来的素酒。”
谢羯看那紫红的酒液倾入杯盏中,微微一笑,也让姜竞霜坐下,陪他吃酒。
姜竞霜还存了点心机。
她现在不需要靠着孩子就能在谢家站稳脚跟了,自然不愿陪谢羯上床,但谢羯之前把话说得那么赤/裸明白,姜竞霜不敢从明面上忤逆他,于是特意呈上素酒,想把谢羯灌醉。
因此这顿晚宴,她都十分殷勤地在劝酒,谢羯吃了两杯,脸上果然浮起了红晕,她心里暗喜,再要递酒,谢羯那幽深的眼眸便看了过来:“弟妹不陪着喝一杯吗?”
姜竞霜想着谢羯已经吃得有些醉意了,她就算陪着也陪不了多久,因此拿袖子掩着吃了一杯,杯子才放下,谢羯就替她满
了整杯:“弟妹好酒量。”
姜竞霜只得端起来又喝了一杯。
素酒不必荤酒,没那么容易醉人,但姜竞霜这辈子至今就成亲那日喝过一杯合卺酒,她根本没什么酒量,被谢羯连着灌了三盏,她整个人都晕乎了起来,仿佛飘游云端,身不由己。
谢羯方才放了酒杯,将她轻轻地抱到怀里来:“醉了?”
倒仿佛是将满束的梨花抱在怀中,一下子就被清甜的香气盈满。姜竞霜还一无所知,伸了手勾住他的脖子,脸热热的,用迷离的双眼望着他:“猫,猫。”
她又唤起猫来,真不是什么毛病,旁人醉狠了,都是找爷娘找夫君,偏她哪个都不找,就找猫。
谢羯抬起眼往外望去,锦墨自被他支开后就很乖觉地没有再出现,春花又是一向避着这种事的,因此整个前院现在竟然只剩了他们两人,堂屋外,风拂绿叶沙沙响,廊檐下,灯笼打转慢悠悠地晃。
姜竞霜拱进了他的怀里,云鬓散乱,阔衫起皱,露出大片雪嫩的肌肤来。
谢羯压下长眉,轻声哄她:“我带你去找猫,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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