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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浪惊涛！</br> 鲸波鼍浪！</br> 波翻浪涌！</br> 沈棠此时此刻的内心是千言万语都无法形容一二的，因为过于震惊而导致CPU运行负荷。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吐槽欲爆棚。</br> “啊这……这个文士之道很难拿到offer。”</br> “欧……什么？”</br> 祈善被她不按理出牌的回应内容带偏。</br> “就是录用通知，不过这不重要。”offer不是重点，重点是——“恕我想象力匮乏，我怎么也想不到你这文士之道有什么用武之地。谁会闲着没事找个幕僚门客来杀自己？”</br> 祈善不发一语。</br> 他不说话，但沈棠长着嘴啊，嘴巴就没有停歇的意思：“让我想想——对了，当间谍，就是细作。安插到别人帐下，发动你的文士之道，敌方首领不就死得悄无声息了？”</br> 祈善黑脸：“这种路子都想得出来，沈小郎君，在下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有急智？”</br> 沈棠看到他的表情，逐渐熄声。</br> 尴尬之余，她也猜到祈善口中的“弑主”跟自己以为的“弑主”不是一回事儿，安插去敌方当细作这条路是行不通的。她下意识坐好，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看得祈善哭笑不得。</br> 祈善本不想细说，但看沈小郎君如此乖巧的份上，胸口积郁似随着叹气舒缓了七八成。他道：“其实仔细说来也不难，只要效忠主君信任，则双赢，若主君猜忌则‘弑主’。”</br> 沈棠：“……双赢是怎样的双赢？”</br> 暗想：君主信任臣下，臣下效忠君主，君臣之间本该如此。不知这文士之道是单方面约束君主，还是约束双方。不然，君主单方面付出信任而臣下心生歹意，换做谁都不放心。</br> 祈善见沈棠的注意力在“双赢”而非后者的“弑主”，些许复杂情绪自眸底闪过。</br> 他弯腰坐下来，姿态较之平常更加放松。</br> “文士之道会精进成长，往后如何还不知，但当下的‘双赢’对我更有利。若哪位诸侯征辟与我，我奉其为主，便能从他那边借用他的文心，获得一部分‘诸侯之道’与自身‘文士之道’融合获得新能力，代价是不能背主。若君主生疑，等同毁诺，会反噬君主的文心。”</br> 沈棠：“……”</br> 祈善笑问：“沈小郎君没什么想说的？”</br> 沈棠由衷道：“这文士之道可真霸道。”</br> 祈善这边付出的代价就是忠心，在君主猜疑前不能背刺，一旦生出猜忌就会被反噬。虽然不知道文心反噬有多严重，但既然是“弑主”了，想必不死也残。难怪会被忌惮——</br> 哪家公司敢录用这样的人啊。</br> 老板一旦猜忌，公司就会倒闭……</br> 祈善又问：“沈小郎君不觉得很恐怖？”</br> 沈棠道：“恐怖倒是没有。”</br> 这些都是祈善未来主公该头疼的东西，她知不知道又不影响什么，自然不会在意。</br> 不过——</br> 沈棠挤眉弄眼地揶揄他，一副“我发现你大秘密”的表情：“元良很渴望他人信任啊。”</br> 这么一说倒像是渴望被认同的孩子。</br> 祈善倏地变脸，厉声道：“你胡言！”</br> “我还乱语呢！先前也说了，文士之道跟文士自身性格或者某种品质有关，而元良的文士之道又硬性要求被效忠者的绝对信任，这就很好理解。不过君臣之间最好的状态也是互相信任，你这需求也不算过分。”沈棠拍拍他肩膀，“就是威力霸道了些，我真没觉得恐怖。”</br> 祈善叹道：“你这是事不关己。”</br> 若发生在自己身上就不这么轻松了。</br> 人心本就复杂，他却希望一个天生多疑的职业能纯粹，根本上这个诉求就是矛盾的。</br> 沈棠嬉笑道：“本就是这个理儿。”</br> 祈善哼了一哼。</br> 气氛彻底缓和下来。</br> 文士之道的话题本该到此结束。</br> 不过——</br> 沈棠倏地道：“元良肯定还留了一手。”</br> “什么？”</br> 她狡黠道：“文士之道这么要紧，藏着掖着都来不及，你会无故跟我坦白？以你的脾性，肯定还藏了一手。必然是对你不利但对效忠者有利，也是你的死穴所在。”</br> 祈善不置可否。</br> 沈棠兀自猜测：“还真让我说中了？我一直觉得文士之道这种东西，有所得有所失，所得所失应该是大致等同的。例如那位顾先生，能听他人心声，但自身也受其折磨，形销骨立，寿数不长。元良的文心之道却如此霸道，强行约束君主，所得所失并不平等……”</br> 祈善眸光闪了闪，似期待也似威胁，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那种复杂情绪：“所以呢？”</br> 沈棠耸肩：“我就瞎说的，不要在意。”</br> “弑主”以性命约束君主绝对信任</br> 这是祈善的“所得”。</br> 那么，“所失”是不是也是他自己的命？</br> 沈棠在内心推测，嘴上不说。</br> 她关注的重点总是比较偏。</br> “元良，我还好奇——”</br> 祈善翻白眼：“沈小郎君问就是了。”</br> “文士之道还能有两种能力？”</br>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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