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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庄伊禾来调节。
梁序之没再提过他们之间关系的事,包括杭市的剧团,也包括电影。
也许是在泰国时听庄伊禾说了那些往事,钟晚也没主动提,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算是对可怜人的人道主义关怀。
虽然,梁序之在港岛的身份和地位没几人能与之匹敌,若谁跟外人说他可怜,大概都会被当成荒谬的笑话。
度过几天用虚伪粉饰的平静日子,钟晚突觉自己开始头痛,浑身没什么力气,连带着眼眶和关节都痛。
她估计是有三五日都没出门,在室内久坐闷出了毛病,这天跟庄伊禾去逛了画展,晚上回到家,症状还愈发严重了。
钟晚早早就上了楼,回卧室洗漱完,躺上床。
但因为头太痛,跟着心跳一下一下,像被锤头有规律地砸一样,只是浑身无力地躺着,却也睡不着,拿起手机。
《放生》已经播完了,播放量更是远超制作方的预期,不仅在平台的排名居高不下,在社交媒体上的口碑也很好。
现在看来,阿白当时替她挑选角色的策略也是完全正确,钟晚虽然演的不是主角,在网上的讨论度却很高,因为角色太有梗,而且太招人恨,还被她演得出神入化。
钟晚打开微博,后台的私信数量也突破新高。
除了粉丝夸她的、骂角色骂到她这里人身攻击的,还有不少娱乐传媒公司的邀约和商业合作,甚至包括运营培养网红的MCN公司。
上个月万泰影业的人接受过采访,记者当时问起她今年的拍摄安排,负责人透露过她跟万泰的合约已经到期,目前没有再续。
大概再结合她先前回杭市演了几场话剧,还在自媒体平台开了新账号,他们猜测她要回内地发展,或许还是自媒体行业。
当然,这确实是钟晚原本打算的。
手机屏幕看得钟晚头更痛,她没回复任何私信,将手机熄屏扔到一边,平躺着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梁序之进来了。
钟晚听到动静,半眯着睁开眼,看到他一边解领带,一边缓步往屋里走。
靠近时,梁序之低头看她,声音低沉:“怎么今天这么早就睡,还不到九点。”
钟晚有气无力地应了句:“不太舒服,头疼。”
梁序之拉开衣柜把风衣挂进去,领带扔到旁边的脏衣篓,等明早佣人收了去清洗熨烫,他开了盏床头的夜灯,转过头,看见她比平时苍白许多的脸色,“叫医生过来看看?”
钟晚声音虚弱,只道:“没事,可能是累着了,或者着凉,睡一晚上应该就好了。”
梁序之没再多言。
卧室里,钟晚躺着,他开了台笔记本电脑,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文档。
夜色撩人,窗帘没有完全拉严,外头院子里横斜的树影映进来,落在他肩侧。
但钟晚也完全无力欣赏,头昏脑涨的,许久终于睡着。
大概到深夜,她忽然醒了,盖着被子,还觉得浑身冷得发颤,头痛比睡前还更甚。
猜是卧室空调温度太低,钟晚掀开被子想下床,刚挪了位置,听到旁边熟悉沉缓的嗓音:“还不舒服?”
钟晚艰难地翻了个身,眼睛适应黑暗,对上梁序之的目光,应该也是刚醒来,微有些疲态。
她轻声应道:“有点冷,我去把空调调高几度。”
梁序之沉默两秒,伸手,掌心覆在她额头,触感竟也是微凉的。
钟晚也迷迷糊糊有猜测:“…我是发烧了吗?”
梁序之眉头蹙起,坐起身,去开了盏夜灯,先下床,把卧室里的空调关了:“烧得应该不低,我去拿温度计。”
钟晚晕乎乎地躺在那,把被子又往身上拢了拢,裹成粽子似的小团。
刚才还没发觉,这会儿经他提醒,感到不仅浑身发冷,呼吸好像又是滚烫的。
没多久,梁序之就回来了,端了杯热水,另一手拿着体温枪,搂着她的背让她坐起来。
体温计“滴”地一声,钟晚低头,模模糊糊看见上面显示40.5。
她沉默了下,嘟囔:“…再高是不是就烧傻了。”
抬眸,对上男人的冷眼,她忽然就不敢再说话。
梁序之去另一侧床头柜拿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简短两句就挂断,把装着热水的玻璃杯拿起来,递到她手上,声音有些沉:“医生大概二十分钟过来。”
钟晚看着他的眼睛,顿时鼻子有些发酸,也不知是发烧太难受还是怎么的。
上一次生病有人照顾,好像还是很小的时候,当时卢文茵还在,钟重临也在她喝过药之后给她塞了一颗水果糖,两人守了她一整夜。
钟晚垂下眼,端着那热气腾腾的水杯小口喝着。
梁序之不是话多爱念叨的人,没再多说什么,但也没再躺下,扯了个靠枕过来,穿着睡衣靠坐在床头。
医生如实到达,被管家带上楼。
问过钟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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