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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说几句体己话罢了。”
江葭冷笑:“什么样的体己话需要你们押着我去说。”
鲁忠一噎,正要开口,却见自己的上司走了过来。
杜武走到江葭面前拱手行了一礼,好生训斥了鲁忠一番,打发他下去后,又赔了一道罪,这才缓下声音:
“夫人是否还记得一枚双鱼纹玉佩?您当年落在了宣州府,殿下前些日子找见了,想要亲自归还于您。”
江葭转身的动作一顿。
那枚双鱼纹玉佩不是常物,而是祖母昔年的嫁妆,亦是祖母留给她的念想。被瑞珠不慎遗失后,她遍寻多年而不得,一度以为找回它希望渺茫。
她沉声开了口:“既要归还于我,为何不早些言明?”
“玉佩涉及往事,鲁忠并不知情。”
这话倒没说错。鲁忠在弘泰十八年才跟在二皇子身旁伺候,只大致知晓二人的那段过往,旁的却是不知。至于个中细节,江葭也不愿他人知晓。
她微抿了唇,片刻犹豫后还是下定决心:“带我去罢。”
偏殿就在一旁,却较想象之中大了很多。杜武带着江葭七弯八绕,才在一道门槛前停下,为她打起了帘。
江葭走了进去。
殿内昏暗,烛火摇曳。许是黑暗之中嗅觉尤为灵敏的缘故,越往殿内走,就越能闻见弥漫在殿内的香气,浓郁而又怪异,说不上来的古怪。
江葭微蹙了眉,从袖中抽出帕子,捂住口鼻。转过一道屏风,继续向殿内走去,依稀见得床榻上的人影。
这一眼,让她呆愣在原地。
床榻上不止赵钦一人,还躺着一女子,那人她也认识,是太后的侄女,孔家大小姐。二人皆衣衫不整地躺在同一张床榻上,睡得正沉。
江葭当即意识到,这事怕是没有表面这般简单。
她顾不得多想,连忙转身,快步走向殿外。
杜武却早已是不见人影,江葭心中暗恨,到底是自己心切了些,这才中了他人的圈套。
不过,既然不是二皇子要见她,那么又是何人授意杜武将她引至此处来?
她心中愈发不安,连带着脚下也慌乱了些。
待江葭终于走到殿门处,却见到两扇禁闭的殿门。
她用力去推,却拖拽不动分毫,连忙狠命拽动铁插关,亦是无济于事。
江葭心下霎时就凉了半截。
她不死心,抄起桌案边的烛台就往门锁上砸。
第一下,门锁坚如磐石。
第二下,仍旧纹风不动。
第三下,第四下,依旧如此。
第五下,她没有泄气,还是猛力砸向门锁。这一回,门锁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透过缝隙看见殿外的丝缕月光,江葭简直快要喜极而泣。她不敢放松片刻,连忙再次握紧手中烛台砸向门锁。
砰的一声,门锁没被破开,烛台却骤然断裂,掉落在地。
江葭愣怔地看着地上的烛台,慌神了片刻,随即回过神来,快步跑去桌案旁拿起另一方烛台,又走到门前,扬手就向身前砸去。
这一下,她没砸到锁,砸到了人。
正是扬手砸向门锁的那一刻,殿门被人从外推开,她根本来不及反应,烛台便直直地砸向那人的脸。
双手脱力,烛台咣的一声落了地。她心下惊惧,下意识就往后退,垂在身侧的双手都在哆嗦。
陈续宗抬手抹了一把额角,借着廊檐下的宫灯看清自己手上的血,眸色沉了沉。
他抬眼看向江葭,见她往后退,他就向前走,而后砰地一声关上身后的殿门。
江葭一惊,连忙跑向殿门,却被他抬手拦住。
方才那殿门分明马上就能被她破开,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再度紧闭,让她焉能不恼恨怨愤?
她面上难掩愠怒:“殿下这是何意?”
“本王倒想问问你,”陈续宗冷笑一声,“此乃皇家宫苑,你在此地既打又砸是何意图?”
江葭后退几步,直视着他,寒声:“殿下何必明知故问?殿门窗楹皆被人从外锁死,我不打不砸,难道在此地坐以待毙不成?”
她强自维持面上的镇定,声线中仍带有不易察觉的颤抖。
“坐以待毙?”陈续宗神色亦沉冷几分,冷笑一声,“若非你自己走入此殿,旁人还能绑了你来不成?”
“殿下说的是,”见她顿下话音,就这般领下了自己的过错,陈续宗突觉反常,转而又听她话锋一转:
“若非奸人设下圈套,引我入此殿,我又如何会困于此地?”
“奸人,”陈续宗唇间咀嚼着这二字,然后笑了,“镇北侯夫人当真是牙尖嘴利。”
江葭脸色微变。
陈续宗缓步走到她身前,似笑非笑地盯视着她,难掩戏谑之意:“若本王告诉你,本王正是你口中的奸人,你当如何?”
他说得玩味,偏偏也说得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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