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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堆旁，长发梢扫过尸体残缺的锁骨。弈走近时，看见她正用树枝戳弄尸体焦黑的断面，碳化的肌肉组织簌簌掉落。
"要分尸至少该带把锯子。"弈踢开滚到脚边的半截胫骨。尸体左腿齐根消失，焦土上留着拖拽状的烧灼痕迹，不远处熄灭的火堆里还插着半根串着的不明肉块。
流金突然举起沾着炭灰的手，指尖捏着块暗红色肉片："你说得不对，难吃。"她仰起的脸庞溅着泥点，睫毛在烈日下镀着边，"不管是生的还是熟的。"
弈蹲下身，他捏住流金手腕凑近观察，肉片纹理间泛着金属纤维特有的银斑："仿生人的合成蛋白可比不上真牛排。"
“那是什么？”流金把肉片扔一边问道。
“就是你在大街上看到的人，他们不是纯种人不是由单纯的血肉构成。简单理解他们的味道相比纯种人来说差远了。”弈说。
“那纯种人在哪里？”
“灭绝了”
弈从口袋摸出锡纸包，油渍渗透纸张洇出梅子色花纹。他慢条斯理拆开三层包装，露出裹着蘸料的烤鸡腿：“你还是吃点正经的吧。”
流金不客气地接过鸡腿咬了一口说：“还是他们做的食物好吃。”
蝉鸣声突然弱了下去，流金把沾着油光的手指在裤子上蹭了蹭：“怎么灭绝的？”
“天宿人用三百年学会流泪，用三分钟学会扣扳机，他们毁灭了纯种人的肉身。"
“哦”听过后流金对这个话题异常冷淡，“你的意思是他们善于杀戮。”
弈盘腿坐下从空气掏出一个便当吃了起来，流金立即凑过来，鼻尖几乎要戳进玉子烧里："这是你做的？"
弈点头：“好久之前做的，你不会想学吧？”
“我也想学”
"要学要学！"她眼睛亮得像发现新珊瑚礁，沾着炭灰的手就要往便当里伸，弈急忙避开。
“一般学校都有家政社团课，你可以自己找个学校蹭课。”
“原来学校还可以做菜？我还以为要天天坐在里面读书。”流金有些失望地缩回去啃着自己的鸡腿。
弈吃着他的便当没有回答，流金继续说：“我要去你学校！”
“不行，你一来然后和我混在一起隔天警察就要找我问话。”弈果断拒绝。
“问就问又不会怎么样。”流金不明白弈管警察干什么，来了杀掉就是。
“姐啊，我在玩扮演游戏你懂吗？就是扮演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
“听起来好无聊”
“有些时候挺有意思的”弈道
“哦，但我真的好想去你说的什么家政课。”
“你自己找个学校玩去”
“不要，我想和你玩他们都没意思。”
“……”弈说，“行，你换套衣服我带你去。”
流金冥思苦想半天最终说：“我不会……”
“首先，闭上眼睛感受你的身体然后再变回你的本体。”
流金变回了那个怪物一样的本体，弈继续说：“然后再变回人类形态，不断地重复这个过程掌握变化的技能。”
“掌握这个技能后你就可以随便变了。”
流金皱着眉不断来回切换两个形态最终她的外貌固定在一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黑发少女上。
弈很配合地鼓着掌。
蝉鸣懒洋洋趴在教学楼的阴影里，弈靠着天台铁丝网，看流金冒出头来。
她正穿着御天的制服冲着弈笑：“我来了，快走教我做饭。”
“社团课要刷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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