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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继续遮掩。
“谢公子所思,与在下不谋而合。”
萧玄舟说到此处,不明缘由地顿了顿,看向尹萝。
尹萝:“?”
她歪了下脑袋。
萧玄舟笑意浅浅散开,似是无奈,隐含忧虑地道:“只是在界内护送你,护卫们也能让你伤了手,我实在有些不放心。”
尹萝眼睛一亮,顺坡下驴:“那不如我和你们同去荆昆,也免得你担忧我孤身在定阳。”
苏绛霄生前收集了那么多东西,又为什么会四散各地?是特意给后人做了个大型寻宝游戏吗?
这种明显可能是游戏新玩法的东西,一定也会带来某个亟待发现的隐藏。
她自己去荆昆、留在定阳的安全都不大好说,跟着萧玄舟和谢惊尘一同上路,就比较有保障了——就算谁都有刀人嫌疑,两人存在的情况下就可以互相制约。
没有比这更完美的安排了。
萧玄舟思索一阵,仿佛当真在考虑这个提议的可行性,面露难色:“这……”
尹萝转向谢惊尘,正色道:“此事终究我也牵扯其中,想知晓内情,万望谢公子允准随行。”
谢惊尘垂着眼,看不出喜怒:
“是走是留全看尹一小姐自身意愿,不必我允准。”
尹萝社交微笑不变:“谢公子甚明事理。”
“告辞。”
谢惊尘不欲多谈,更没有应付的闲心,似乎早就待不下去了,走的速度半点不比来时慢。
厌烦成这样还端着君子礼仪,要是坦率地说一声,她就想别的办法分道扬镳,当还人情了。
尹萝对谢惊尘的好恶并不关心,在所有做出决策的理由中,被她挤到最角落的一条,小心翼翼地冒出了一点痕迹:
荆昆靠着南边。
计如微在东洲和南洲交界受了伤,沈归鹤前去相助。
不知道……会不会遇见?
尹萝绷着表情,装作毫不在意地摸了摸袖口花纹。
沈归鹤的衣服上也总是绣着白鹤样式。
千鹤宗那么多弟子,只有他穿的才最好看。
萧玄舟看她半低着脑袋,抚着袖口出神,他指节不经意地触碰到杯身,带出一点引人注意的声响,嗓音也似这渐冷的蜜水,温润却隐约淡凉:“前去荆昆,或将轻装简行。那位姬公子既受了伤,终归是萍水相逢,不便一同上路,须得提前安置了。”:,m..,.
尹萝举止得体:“多谢。”
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冰山人了。
多看几眼都不用想念空调,立地感受冬日清爽。
昨晚谢惊尘什么都不说,大概不是出于任何其他因素,只是嫌麻烦,懒得多管闲事。
尹萝展开幻纱绸,往萧玄舟那边挪了挪。
萧玄舟唇角弯了弯,配合地按住边角。
两人不可避免凑得极近。
谢惊尘目光掠向窗外,无甚风景,最终定点在奇奇怪怪放在茶杯里的青露树枝。
这么养着,像是一时心血来潮。
世人以青露树为隐忍后发、百折不挠的高洁象征,赞其坚韧不拔,多用鼓舞低潮之人。
谢惊尘却认为,更该是后患无穷。
枯而不死,表面风平浪静,在无人可知的昏暗地底积蓄力量,只待一朝猛然爆发。
这才是最难控的危险。
尹萝认真看了一遍,感觉从头至尾写得还挺像模像样。
萧玄舟道:“似乎并无破绽。”
“不可尽信。”
谢惊尘并不委婉,哪怕这人是由他自己审问,“李渠说宁芷墨不知内情。人我已经制住了,待我的侍从抵达,会将他一人一同送回谢家。”
另外一人自然指的是宁芷墨。
明面上,宁芷墨是找尹萝求助的,现在被以客礼相待。就像萧玄舟在细微之处都会先等尹萝的反应一样,算是以尹萝作为“主家”。
谢惊尘瞧着不食人间烟火,处理起事情来却是意外的强硬果决、雷厉风行。
尹萝对他带走宁芷墨没什么意见,就算没出这个“反转”,宁芷墨终究是宁家的人,事情的根儿出在两家的婚约,人总不能一直跟着她。
她比较好奇那本功法。
能让李渠偷袭谢郗得手,说明是能短时间提升实力的法子吧?估计会有些代价,但这结果就足够诱人了。
尹萝默认了谢惊尘的做法,心思又飘到别处,没顾及这陈述的话语也需要应答,便没有搭腔。
萧玄舟等了几息,才道:
“谢公子安排妥帖,依此便是。想来谢公子连夜审问辛苦,还未用过早饭,不妨多留片刻。”
这番话滴水不漏,是萧玄舟最为娴熟的圆融手段。可这也掩盖不了他是在代尹萝开口的事实。
世家之间看重礼仪,什么身份关系才能替另一人作答?
谢惊尘身上那份疏离冷意更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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